与友人在餐厅吃饭,我偶然得到一本书,是来自麦家老先生《人生海海》。“人生海海”这四个字我听到过很多次,却不懂是何意,检索后才知是一句闽南语,意为“人生像大海一样变幻不定、起落浮沉,但总还是要好好地活下去。”
故事的内容离我有些遥远,来自于抗日年代。虽说读史使人明志,但我却未曾在历史上动过心思,因为感同身受这四个字是从不存在的。与其看后续品评,在不同时代、不同观点下的分析与指正,我只是觉得何种境界都不可以概括完全,或许只有残缺的完整和想要阐述的片面。所以我不了解历史,也对曾经发生的事,用略知一二的态度去阅读,抱着的心态就是是否可以对此书萌生一点兴趣可以顺利读完。
故事发生在麦老先生童年及少年时期,回忆和叙述及感慨。讲述了发生在那个年代一座村庄,村里的人以及特定的人的故事。看似拥有别样人生的上校,在光环、冤屈、磨难的背后,是一生都无法逃避的屈辱,纵使可以装作无所畏惧,但内心依旧有最在意的脆弱,每段看似云淡风轻、坚强、光照的背后,都是不同时期心酸交织的过往,而这过往所呈现在当下,是鲜为人知的背后,一次次与自我纠葛的画面,能做到饶恕自己实属不易,但大多数人是凡人,包括上校自己。
爷爷威望颇高但晚节不保,最终一根布裤带结束喧嚣中的诅咒与谩骂,他的初心应该只是面子但这里夹杂着爱。面子是无形的,有时候压得人喘不过气;而爱本身自私的,是期待按照期望方向的发展得到的结果,但这结果有时会受大多人的审判,审判的起点只是因为站着说话不腰疼,这事发生别人家。阳光有时很明媚,有时烧伤自己,爱面子或人是有代价的。
老保长是位贪财好色,不求上进的色鬼,但深知过命的交情不能忘,是底线,亦是原则,也谈不上是好人。胡司令一心向求上,权利、地位、威望。像极了当今的职场,有风声定有人前仆后继,使尽浑身解数,力求结果。小瞎子是炮灰,一生在怨恨之中盘旋、生活在编织的过往,老了不忘再害人一次,这许是复仇,可惜仇恨这东西会让人迷失心智,残食自己,孰真孰假,无人知晓,只是目的是否达到。
父亲,义高于爱,上校妻子,因为爱也蒙于爱,开出一张“请白”纸,,在爱的迷失下,害人害己,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,她不知道是谁玷污了她,但也只有想利用她的人,才会知其弱点,那个副院长和胡司令一样,”能力、本事“俱在,说心术不正也无意义,结局这俩人过得比谁都好,所以千万别说恶人会有恶报,恶报在哪里,只是期待罢了。然后一生照顾着上校,有情有义,但也许是赎罪,无论有心还是无意,出来混迟早要还的。
上校母亲,有期待的求佛叫心有杂念,渡人之人只能是自己。村民,看热闹不嫌事大,口水节能淹死人,只是是吐口水还是接口水。我有好奇、有爱、有恨、有彷徨、迷失,也有脆弱,但结果还算不错。我不知道那个年代到底是什么样的,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本书,但书里写的事却从未因为时代的更迭而改变太多,好奇和窥视是人性本身,是戒不掉的毒、挖不净的疮、深入骨髓,刻在人的灵魂上的,美化一下叫做探索,其实是一种欲望,改不掉的。
不用克制欲望,因为万物皆有也克制不了,但可以远离是非,离得远了自己就会少沾染,沾染得少了就没有那么多是非,欲望根植在别人脑海移不掉的,有时也可以换个活法,捂住倒不如敞开,窥视是因为缝隙小,如果敞开了就像吃大米一样,也只是吃了,丝毫不会回味,更谈不上做成酒糟和红曲了。或许都想开了,这样的人生才是通往幸福的开始。借用作者的一句话,幸福是养自己的心、不是养他人的眼,愿我们每个人都幸福!